傅嘉澤在見到林懌之前,就猜測林懌對溫蕙是有很強的獨占欲,而那一日在林府門口親見,他證實瞭自己的猜測。
林懌滿心滿眼都是溫蕙,林映雪是溫蕙與他的孩子,他不過是愛屋及烏。
林映雪笑中帶淚,擡頭看著傅嘉澤:“我知道,道理我是懂的,我就是心裡過不去,這幾日做夢都會夢到小時候的事情。”
傅嘉澤看著林映雪通紅的眼,開口說道:“和我說說看吧,我隻有養母和妹妹,還從不知道父愛是什麼。那天他提到瞭抓著你的手開始學寫字,你應該已經有瞭記憶,還記得是幾歲嗎?”
傅嘉澤的話霎時間就把林映雪帶回瞭兒時的回憶,耳畔是她笑笑鬧鬧的聲音,她歡快地撲入到林懌的懷中,奶聲奶氣喊著他,“爹爹。”
傅嘉澤哄著林映雪說瞭許多過去的事情,是林懌對女兒的好。
這些話林映雪不會和葉子說,葉子總是太過於沉默,從不給她任何的意見。
她也不會和歐嬤嬤說,歐嬤嬤隻會長長嘆息,“哎,都是孽啊。”
她無法和飛鳶說,就算是飛鳶的賣身契在手裡,她還是無法對飛鳶全然信任。
當然,這些話最最不能和溫蕙說,溫蕙的心已經壓瞭太多的東西,林映雪不願意再往上添加一分。
林映雪說瞭一些,在覺得不該往下說的時候,就有傅嘉澤及時接上:“後來呢?”“幸好當時歐嬤嬤替你留下瞭葉子。”
傅嘉澤是個很好的聽衆,讓林映雪不知不覺說瞭不少昔日裡林懌對她的好,等到敲梆子的聲音響起,林映雪才驚覺時間已經很晚瞭,她本來要和傅嘉澤劃清界限,卻說瞭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