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貞錦終是清醒過來,韓聿是皇子,縱使她再試圖拿捏他,他們之間懸殊的身份,依舊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她認命的低下頭,試圖對著韓聿行跪拜大禮,卻被韓聿擡手攔住動作,阻止她下拜。
韓聿扶武貞錦站穩,轉身朝著俯首帖耳的百姓高聲道:“平身吧。”
“謝殿下。”
衆人緩慢起身,此刻再也沒人敢放肆的將視線停在武貞錦和韓聿之間,唯恐惹怒貴人,招來禍事。
眼見此刻氣氛緊張,衆人皆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韓聿率先開口:“陳公大喜,吾今日備下薄禮,特來討一杯喜酒,不知是否太過叨擾。”
一介白身娶親,皇子能親臨祝賀,自是無上榮光。陳老爺喜笑顏開,恭敬將韓聿迎做上賓:“殿下駕臨,乃是草民全傢的福氣。請殿下上座,草民立刻給您開一桌新席面。”
韓聿臨進正堂前,兀的轉身,朝著武貞錦微微頷首,隨後便撩起長袍走到裴朗面前:“裴卿,自京都一別,許久不見。聽聞你前些日調來蜀地做知州,吾政務繁忙,倒是沒來得及慶賀裴知州升遷之喜。”
裴朗不知二皇子竟還記得他一介小官,忙俯身恭敬回話:“勞殿下記掛,是臣失瞭禮數,本該早日拜見殿下。”
韓聿溫和一笑,似是不以為然,寒暄之後,轉瞭口風:“吾倒真有一事勞裴知州幫忙,還望裴知州莫要推辭。”
“殿下盡管吩咐,臣下自當盡心竭力。”
“好!”韓聿微微擡手,啓荀將懷中的聖旨掏出,放在瞭韓聿手中,韓聿遞至裴朗面前,“吾今日新得瞭一份聖旨,勞裴知州代為宣讀。”
裴朗雙手接過,將聖旨緩緩張開,粗略一讀,頓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向武貞錦,輕聲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