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野也隻好閉嘴, 他拘束嚴謹的傢教令他沒辦法和女主管那樣大大咧咧地當面打聽易傾的感情情況。
但剛剛易傾給沈昂那個電話裡的內容,在陸臣野看來, 簡直險惡得像一道陷阱題。
——那種“沒關系, 你和他們去玩吧,我沒生氣”的升級版。
陸臣野悄悄瞅瞭瞅易傾喜怒不辨的神情, 猜不出剛剛電話裡的沈昂到底解出正確答案、避開題裡的陷阱沒有。
六點還差十分鐘的時候,女主管直接推開易傾辦公室的門, 熟門熟路地招呼:“陸臣野,吃飯去,一會兒晚上我們還得趕飛機出差呢,飛機餐可太難吃瞭我寧可吃完再走——咦, 沈昂今天怎麼還沒到?”
“易傾今天要加班。”陸臣野說。
女主管驚詫地瞪大雙眼,連吃飯的事都拋到瞭腦後:“什麼玩意兒?易傾要加班?!”
“工作太多。”易傾慢條斯理地說。
女主管恍恍惚惚地走出辦公室,在門框上磕瞭一下腦門:“我一定是開會開傻瞭才會聽到易傾說自己今天加班這種胡話。”
陸臣野徐徐起身,扣上自己西服外套紐扣:“我去吃個飯。”
易傾隨口應瞭一聲,眼皮都沒掀起:“出差愉快。”
其實這會兒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但陸臣野直覺地認為自己應該盡快逃離這間危險重重的辦公室。
他前腳剛出辦公室,後腳就看見沈昂進來。
陸臣野隱晦地朝沈昂投瞭一個複雜的眼神。
上下打量裡加一半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