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嶼嘖瞭一聲。
“我勸你一句,易傾。”他用手指彈瞭一下酒杯,“我和那小子是一種人,所以我知道我們這種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輩子都是這種狗脾氣,你放心和這種人交往結婚?”
易傾現在對陳年舊事還有點五味陳雜——主要是有點顛覆沈昂這幾年在她心裡的溫順形象——但是,易傾還是最見不得別人說沈昂壞話。
就在她要回懟孫嶼時,她的手機先一步響瞭起來,而且還正好是沈昂的號碼。
說實話易傾在來見孫嶼這一趟之前什麼都想好瞭,就是沒想到沈昂會突然說自己馬上就要到她公司樓下瞭。
掛斷電話後,易傾哪還有時間再和孫嶼唇槍舌劍,飛快收拾自己的東西起身,對餐廳經理一口氣道:“賬單回頭發我我有急事先走瞭!”
臨走出兩步,易傾又頓瞭一下,快步回頭走到桌前,單手撐住桌面俯視孫嶼的眼睛:“你不是已經改瞭嗎?你能做到的事情,沈昂為什麼不能?”
孫嶼在易傾的逼視下愣瞭幾秒。
“單我買,他說什麼都別理他。”易傾朝餐廳經理擺擺手,一手拿車鑰匙一手點開導航,就往店門外跑去。
這頓飯到底算是托孫嶼幫忙,理所當然是易傾出錢。
她是這傢店的熟客,就算不付錢提前離開,餐廳也不擔心她會吃霸王餐。
易傾上車開出車位時,無限慶幸於自己選擇的晚餐餐廳和公司的距離很近。
是不想開太遠車程的懶惰拯救瞭一切!
七分鐘時間,易傾硬是在沒闖紅燈沒超速沒發生任何事故的情況下抵達瞭公司的地下車庫,也不管車停得好不好,往車位裡一車屁股懟進去,下車去狂按電梯的上行鍵。
好在已經七點多,沒什麼人在用電梯,易傾幸運地快速抵達一樓,看見瞭大廳裡的沈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