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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怎麼會同意他這個提議的?”女主管摸著自己的下巴,“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可不覺得你會對提出同樣提議的其他人點頭。”

“……”

“說說嘛。你和我說這件事,不就是想聽聽看別人的意見看法?”

易傾無奈地睜開瞭眼:“那你就當沈昂是我的弱點吧。”

女主管嘖嘖瞭兩聲,上下打量易傾:“你現在不覺得自己禽獸瞭?”

“挺禽獸的,”易傾認真道,“但至少沒有構成犯罪行為。而且,等他想明白的時候,我會讓他輕輕松松走的。”

“‘想明白’什麼?”女主管好奇地問。

“想明白他對我的感情並不是想結婚的那種意義。”

女主管驚瞭一下:“替身文學?”

易傾低頭看表,表情波瀾不驚:“午休結束,該上班瞭。”

女主管也下意識轉頭看看墻上的時鐘:“明明還有兩分鐘……我靠易傾,你居然為瞭回避這個問題而提前上班兩分鐘!!你是有多不想回答!”

易傾拿著咖啡杯走出茶水間,把女主管的指控甩在瞭背後。

沈昂對她的感情很複雜,反之亦是。

易傾是最先發現沈昂病情、陪不諳世事的小孩走過一段黑暗旅程、獨一無二能“理解”他的人,在沈昂心中當然有特殊的地位。

但沈昂又何嘗不是那時候剛剛失去母親的易傾獨一無二的救贖?易傾沒能保護自己的母親,但她能保護鄰居傢年幼的小孩。

少年時期的一切色彩都那麼濃烈熾熱,好像能用盡一生全部的不理智,所以就格外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