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鬧幾句,男人無奈柔聲囑咐她少喝點酒,玩累瞭就給他打電話,晚上臨近十點,賀行嶼去接她,考慮到明天還有婚禮,大傢還是讓這對新人回去早點休息。
這晚倆人和兩傢長輩還住在同一棟別墅,按照習俗婚禮前一天晚上需要分開睡,明顯看出男人不舍,霓音被逗笑:“就分開一個晚上,至於嗎?”
現在摟著小姑娘睡覺已成習慣瞭。
倆人分開洗漱完,賀行嶼躺下入睡,或許是太期待明天,思緒過重,半夜他突然被驚醒。
他沉沉呼吸著,額頭冒汗,意識到是做夢,黑濁猩紅的眼底慢慢散開濃重。
按瞭按眉心,他掀開薄被下床,倒瞭杯水仰頭灌下,他緩瞭緩,拿出手機看到是一點半。
給小姑娘發瞭條信息,誰知道那頭回來信息,對方翻來覆去,也睡得很淺。
霓音單獨在臥室裡,過瞭會兒敲門聲響起,她立刻過去,打開門看到賀行嶼,怔愣:“你怎麼也還沒睡呀……”
男人沒回答,走進房間關門,旋即把她緊緊抱住。
他收緊臂彎,俯身把臉埋進她頸間,仿佛像是想竭力感受到她存在的真實。
還好,她是他太太,她還在這裡,明天他們就要辦婚禮瞭……
霓音感受到他情緒的不對勁,環住他腰,將溫暖鍍給他,輕聲問怎麼瞭,男人嗓音沙啞:
“我做瞭個噩夢。”
“我夢到你明天找我說要取消婚約,說我不夠好,不想和我結婚瞭,你轉頭就走瞭,我怎麼都拉不住你。”
他扣住她後腦勺,闔上眼眸:
“我差點以為,我又失去你瞭。”
霓音無奈彎唇,將他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