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是哭著上飛機的,買的是夜航票。
她沒有帶任何行李,唯有脖子上系著的那條古皓白送給她的紅鉆項鏈。
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上瞭年紀的老太太,趁春節回蘇城去省親,見阮愫哭得梨花帶雨,輕易就可以猜到她就是蘇城本地人,不然可不會這麼水潤。
“小娘娪,怎麼啦?跟男朋友吵架瞭?”老太太問。
“沒有。”阮愫喉嚨沙啞的回答。
“那哭什麼啊?大過年的。別哭啦,你看你脖頸上掛著這麼漂亮的項鏈,送你的人肯定是很喜歡你。分開總會再聚的,隻要兩人的心到一起瞭,沒人能把你們分開。”老太太勸慰道。
老太太登機的時候,見到阮愫跟古皓白難舍難分的告別瞭。
“嗯。”阮愫點瞭點頭,心裡記著那盞月亮燈,迷信的覺得,她得不到那盞燈,來年春草綠,她便盼不到跟古皓白的久別重逢瞭。
隔天,一個算是噩耗的消息傳來。
那盞月亮燈被儲運酒店的清潔工在打掃房間時不小心用水打濕瞭。
紙沾水,破瞭,燈短路,滅瞭。
這事是阮愫回到傢第二日,打電話過去專門問的。
儲運酒店的酒店管傢跟她道歉,說昨晚古皓白先生也專門回來找瞭,很抱歉那個小玩意被清潔阿姨不小心破壞瞭。
如果要賠償的話,酒店可以給。
坐在四方餐桌邊的阮愫什麼都沒說,掛瞭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