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不要告訴老太太。”楊瀾淑沉吟半晌,吩咐道,“跟公館裡其它人都打招呼,說我說的,絕對不要告訴老太太。”
傭人犯難,說:“老太太已經知道瞭。不知道是誰說的,昨晚打電話到公館說,讓好好照顧初少爺,他想砸什麼就讓他砸,千萬別攔,包括砸那位阮小姐。”
楊瀾淑這才知道事情已經到瞭不可挽回的地步瞭。
趙尤是什麼樣的老太太,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孫子受窩囊氣。
今兒個,在傢宴上見楊瀾淑喉頭哽咽,一直不痛快說話,趙尤似笑非笑,“楊瀾淑你眼光好啊,千挑萬選,給我選瞭一個連我的面子都不給的小姑娘。那鵝頸瓶你知道我是怎麼得來的,真是不容易啊。現在被一個水性楊花的小姑娘給我弄沒瞭。你說我心裡可咋想?”
“媽,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楊瀾淑被嚇得氣悶,品出趙尤那不帶善意的口氣,深怕接下來事態嚴重瞭,勸道,“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
“怎麼解決?”趙尤揚聲,“現在的時代壞瞭,我們那時候,做這位阮小姐這樣的事,是要坐牢的。”
“都還沒結婚呢。真沒犯法。”楊瀾淑提醒。
“在我這兒就是犯法瞭。”
“媽,你別生氣瞭。”
“我不生氣。”
楊瀾淑瞧瞭瞧趙尤的神色,說:“媽,算瞭。”
趙尤沒做聲,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的全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