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的心怦怦直跳,視線都直瞭,像是被吸引的磁石,無法抗拒的,直直落在他黑白分明的迷情深眸裡。
自從在那個下初雪的夜晚,在外經貿的校園裡偶遇到他,阮愫就一直在通過蘇禹初尋找他,他終於出現瞭。
阮愫心內有一種泫然欲泣的感動,表面上卻裝作並不認識他。
她禮貌的問他:“對,對不起,我沒站穩。你的衣服……都打濕瞭,要換嗎?”
他客氣又紳士的扶住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的阮愫,輕啓薄唇,用不似少年的,已經成熟的渾厚聲線說:“沒關系。”
隻是這麼一扶,阮愫就感受到瞭他手臂的力道。恍若他一用勁,他就可以將她的細手臂折斷。
這段日子,阮愫在蘇禹初那裡問到瞭,他是個軍人,在北城陸軍部隊裡當瞭兵,念瞭軍校,拿到文憑以後,去瞭西北做邊防戰士,在邊境上風餐露宿,維穩反恐。因為他特殊的工作,他並不常呆在北城。
“站好。”在松開手前,他說。然後他準備要跟她終止談話瞭。他是來端酒的。
見他就要與自己擦肩而過瞭,阮愫急忙告訴他:“我是,阮愫,阮玲玉的阮,情愫的愫。”
“我是古皓白。”他禮貌的回應,然後,再也沒有對她說什麼,隻留給她一個削瘦有力的寬闊背影。
他跟吧臺要瞭一杯曼哈頓,坐在吧臺邊輕啜。
場子裡的熱鬧與他全然無關,後來有數不清的女人來到他身邊做誘引,他冷淡的不做回應。
阮愫終於與他重逢,中間整整隔著五年之久,阮愫激動的心情無可名狀,找不到人傾訴,最後,她隻是趁旁人不註意的時候,用手機偷拍瞭一張他坐在吧臺,喝曼哈頓的照片,存在瞭手機裡。
阮愫打開手機,找到當初那張照片,想著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