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
董亚宁跟着资景行进了内室。
这里面灯光柔和。
亚宁将外祖父扶到一张软椅上坐了,给他盖上一条薄毯子。随后,他便后退了两步,就在资景行的面前,跪了下来。
资景行刚刚坐稳,见亚宁不声不响的便往地上一跪,心头这一震非同小可。他花白的眉毛陡然间一耸。
“姥爷,我知道有些事情,您就算是知道,也只会让它烂在肚子里。那麽我不问您,也省了您为难。您只要听我说完,就算是您疼我了。姥爷,这麽多年我除了给您磕头拜过寿,到现在也只有这一回——算我求您听听这几句话。行不行?”
资景行注视着亚宁。
好久,他才说:“你腿上有伤,起来说。不管你说什麽,姥爷今天都听着。”
“谢谢姥爷。我还是这样说。”董亚宁跪的直直的。
资景行只好由着他。
“昨天晚上我跟三叔约了在丰谷见面的。他说有事要找我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