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湘看她一眼,崇碧会意的笑笑,说:“潇潇说你左性,我总不信。领教你几回,我不信也得信了——从此我可也得看着你些。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样?”
屹湘哼了一声。
“这还有几天就举行婚礼啊,你倒是越忙越来劲了。”她说。
崇碧笑笑,说:“越到最后,越没我们什麽事儿了——横竖那一大堆人等着,不给他们事情做,还抱怨呢。”
屹湘把手里的热可可喝光。心想可不是,一边一个婚礼筹备小组,中间还有个够级别的联络员随时保持信息畅通以便协调。办个婚礼,跟办场国际会议似的,没的让人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
“哪天彩排?”屹湘问。她早已把礼服準备好。单等着派上用场。
“提早两天通知你的。”崇碧看到她脸上还有残留的瘀痕,问:“你们这次出差的出差、度假的度假,怎麽都不消停呢?我哥也带着伤回来的——你去看了他那茶场?不是茶场、是角斗场吧?”
银把玻璃杯底有一点点残留的液体,屹湘看着,“嗯”了一声,说:“货真价实的茶场,货真价实的原始森林……”
她说着,语气缓缓的,有点儿飘。
心头却重重的一顿。
“也货真价实的勾魂吧?”崇碧笑了,说:“我哥总说那儿多好多好。每次去了回来,都神清气爽的,这次尤其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