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说秦叔,我不能。
被她的神色弄的他心里有点儿诧异。说着你要真想这就开始画,那就去。省的你在这儿也是坐立不安。有我盯着,有事会叫你的。
夜深了,能听得到外面偶尔传来的狗吠。像夜间森林里的狼嚎一般让人觉得越静而越冷。
她说好。
他就拿着手电筒送她过去。
画室是他存画的地方,偶尔他也动动手,多数时间是写字。跟她一边走一边聊,才知道她师父是书画大家艾功三——“眼拙了。艾老门徒,个顶个儿的好样儿的。”他想起什麽,问:“那董亚宁你该认识吧?”他走在前面,听她在后面半晌才应了一句“认识”。他就笑了,说:“那也是个玩主儿、吃主儿。”
门一开里面有股子干干的灰土味。并不埋汰,只是并不是日日进来利用,总有些无人照看的孤寂气氛。他请她进去,告诉她里面的东西随便用。画桌是为了有时候他请朋友切磋画艺来,或是有了好画一起鑒赏,图方便他特地置办的巨型画桌,似乎是多大的画也够铺摆开来的……
可眼下你看看,就是这麽个大画桌,也没够她折腾开。
倒有一部分是叠在一处的,也有垂下来半边在桌下的。
屹湘是只顾了趴在那里睡,根本管不着四周围已经什麽时候了……
秦先生伸手端了一张图,小心的放到画桌上,从那头看起来,知道这就是屹湘许给叶崇磬那幅壁画了。有些惊人的画幅。
旁边的冯程程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问秦先生:“我们老板画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