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于纪淮周而言,珍贵在念想。
于沈老太公而言,珍贵在旗袍上失传的盘扣,用的是他亡妻生前一直钻研的古老手艺。
“真舍得?”沈老太公再次向他确认。
纪淮周半敛着眼,自语般:“念想就是要断的。”
沈老太公瞧了他几眼,不再问,只在旁人听不见之处说:“你妹妹确实不错。”
闻言,纪淮周看过去,擡擡眉骨。
“你这礼啊,白送了。”沈老太公显然很欣赏许织夏,假如没有他,沈家可能也会考虑接手棠里镇的项目,只不过要多些顾虑。
纪淮周不在意地笑了。
沈老太公似真似假地开起了玩笑:“不如你也替我养养曾孙女?”
纪淮周扯唇哂笑:“有个要养一辈子的了。”
他挥了下手,转身回去。
许织夏对此不知情,她只知道,没过几日,沈家名下的非遗公司就联系到了镇长,洽谈合作事宜。
许织夏这才后知后觉到,那晚饭局,沈老太公可能是在考验她。
还真是个老顽童。
不过沈家有两个要求,第一是要求终止棠里镇和千寻公司的合作开发协议,能谈拢,由沈氏集团赔付违约金,谈不拢,就走官司。
第二是要求棠里镇停业整顿,重新规划定位。
许轻苑没再出现,千寻方是由盛则玉出面,这件事情进展得意外顺利,顺利到镇子里的长辈们都匪夷所思。
许织夏答应了杨老师替补商演,不在浙校的时间,都会到茶馆二楼练舞。
再见到许轻苑,是某天晚上许织夏练完舞,走到镇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