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野生眉下,他神色傲慢,怠懒地戏谑:“等你亲自来求我。”
许织夏琢磨着碗里的汤圆。
闻言去看他,他正好挂了电话。
“哥哥,你在和谁打电话?”许织夏能听出他们的对话不是很愉快。
耳畔的手机随着指尖垂落下去,纪淮周漫不经心说了句:“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回答点到为止,许织夏就不问了,眼下她好奇心更重的,是碗里的汤圆。
她举起碗给他看:“哥哥你看,汤圆怪怪的。”
纪淮周唇畔的笑痕深了,放开她那一簇黑发,去拍她的头:“你也被陆玺这呆头鹅影响了?疑神疑鬼。”
“不是。”许织夏正经和他解释:“这里的汤圆每颗都不一样大。”
难道是酒店手工制作的。
许织夏费解的表情,捏着勺子舀了舀:“你那个好像很大。”
纪淮周可有可无地扫了眼肩后日落的光景,听见这话,他扭回脖颈,眼帘垂下去,眼神不明意味。
许织夏昂着脸:“你的不大吗?”
纪淮周忽地勾唇,似笑非笑:“你是在调戏我麽?”
许织夏惊愣,满眼的纯良中含起几许冤枉。
曼彻斯特的傍晚,弥天的火烧云,如一幅紫红色系的颜料涂抹成的壮丽油画。
酒店哥谭风格的装修贵气,阳台是斑马纹理的地砖,墙上挂着摩登装饰画。
没开灯,四周沉浸在一个温情脉脉的亮度。
纪淮周盯了她片刻,胳膊一捞她肩,同她调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