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进了舌之后, 他的热息就越来越浮浪,他去探寻她的舌尖,她本能就逃开了,怕他也要咬。
见她眼波生怯,嘴唇被他弄得鲜红又湿盈盈的,纪淮周意识到,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方才过于激烈,把人惹出了一副可怜样,不能心急。
纪淮周隐忍着喘息,收敛起几分强势,去摸摸她的脸:“累不累?”
“嗯……”原本就奔到精疲力尽了,四肢都没劲,被他这麽一亲,许织夏确实支不住了。
他拿过一只枕头,搁到她后面:“躺下。”
许织夏以为是要睡觉的意思,她乖乖脱掉鞋子,腿擡到床上,脑袋靠住枕头。
她一躺好,纪淮周就低了身,手肘压到枕头两侧,人还坐在床边上,但上身俯着,近她的身,硬朗身躯虚虚覆着她。
煤油灯还没窗外的月光明亮,船舱光影晦暗,弥漫着牛奶的乳香,闻得人神魂颠倒。
许织夏被罩在他沉沉的阴影里,才反应到他不是让她睡觉,而且让她换个姿势亲。
她两只手紧张地捏在身前,温顺又有点不知所措:“哥哥……”
“嗯。”纪淮周应声,指尖顺着她额鬓,陷入她发间,拇指指腹落在她眉眼,轻缓抚着。
他放柔了声音:“抱着哥哥。”
许织夏手指动了动,半天不晓得该抱哪里。
虽然光暗,彼此的面容都看不太清楚,但他完全能够想象出她此刻憨萌的表情。
纪淮周混着鼻息笑了下,告诉她:“脖子。”
许织夏羞窘,两条胳膊慢慢擡起来,向着他脖颈,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