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许织夏一边心安,一边又矛盾地心髒跳跃。
“哥哥……”她埋着,鼻音柔软。
他随声透出气音:“嗯。”
不知道是不是他短发半湿, 又只拢着件丝质睡袍的原因, 回应她时淡淡的一声,听起来都显得额外性感。
许织夏不想心思洩露得太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声混乱:“你今晚去哪里了?”
她无视他,生硬扯回前一句话题。
纪淮周被惹得轻笑了声。
这姑娘小时候也是这性子,一逃避就胡言乱语, 那时她还不敢与人交流, 想去早茶铺给他买早餐, 但是心里胆怯。
没走两步又挨回他身边, 扭捏跟他说,哥哥钱过期了。
“剧院。”纪淮周便顺着她回答。
“去剧院做什麽?”
“听了场演奏会。”
他就不是个閑情雅致的人, 这行为很难不可疑,许织夏随即坐起身,从他颈窝擡起脸,双手压到他胸膛。
她手指下意识攥紧,将他身前的睡袍捏出厚厚一层褶皱,眼神充满了埋怨:“你约女孩子了?”
纪淮周还是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这种对待薄情郎的控诉。
他含着笑,从容看了她会儿,才徐徐说道:“我想约的女孩子不就在这儿呢。”
许织夏好哄得很,心就这麽软下去了,连狐疑都是柔着声的:“那你跟谁去的?”
“没谁,谈桩生意。”他有问必答。
气生早了,恼完他,许织夏开始恼自己,低下眉眼,止息:“喔……”
“松松手。”纪淮周掌心握住她下巴,揉捏了下:“弄得你哥哥好像是什麽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