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有她了,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纪淮周一心空空,是戴了紧箍的周玦。
他比任何人都想摘下。
而这些许织夏都不知情。
许织夏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那句话有歧义,暗指他变了,这种揭疤痕的话,多少有些伤人。
其实在被谈近疏导过后,她就渐渐走出了心理怪圈,不再当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并不是他变了,而是她需要时间去探索他更深的一面。
许织夏是个真诚的女孩子,在哥哥面前会有无伤大雅的坏心眼,可一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也不会较劲着。
意识到惹他难过了,于是伸手抱住他,环在他腰上。
他的脸蹭得颈皮有点儿痒,许织夏又不好躲开,只是忍不住缩缩脖子和肩膀。
想了想,许织夏擡手,掌心落到颈窝那颗脑袋上,学着以往他哄她的样子,安抚性地拍了拍。
好像真的听话地喜欢了他一会儿。
纪淮周就这麽埋了两分钟,慢慢退回去,再露面时,眼底又恢複一片寂静。
四目相对。
许织夏先声开口:“哥哥。”
“嗯。”
“我说周玦正经,不也是在夸你吗,你为什麽要郁闷啊?”许织夏笑盈盈望着他:“你怎麽跟自己过不去?”
纪淮周直勾勾地盯了她半晌,品着她话,垂眼翘了一翘唇角。
扎完他心,还知道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