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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的情绪紊乱,她离开得匆忙,可朋友们都还在参加聚会,这样其实是很不合适的。
但她没有办法在外面再多待片刻了。
如果可以的话,谢沅想立刻用些镇静的药物。
她颤抖着手,给方才的朋友发了消息。
朋友性子沉静,嘴也一直很严,哪怕谢沅什麽都不说,她也绝不会将事情洩露,甚至会帮谢沅解释,遮掩得天衣无缝。
可她心里还是会为辜负了朋友们而感到歉疚。
直到给每个人都发完消息,表达过歉意后,谢沅紊乱的吐息才稍稍平複。
她蜷缩着身子,手臂抱住膝盖,眼泪无法控制地往下流。
轿车行使得快速又平稳,转眼就到了家里。
谢沅一进卧室就将门给掩上了。
她扑到柔软的大床上,在黑暗的环绕下,再也无法承受那些压抑的情绪,终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难堪,无措,窘迫。
杂乱的情绪倾压下来,像是乌压压的山岳倏然倒塌。
谢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胸腔里很疼,心房仿佛是一抽一抽地在作痛。
她把卧室的帘子全都按上,然后抱着膝坐在了地毯上。
身躯蜷缩成非常小的一团,不断地颤动着。
沈宴白一路疾驰,亲自开车回来的,他开车从来都没有急过,总是能开多平稳就多平稳。
但今天他第一次将车速提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