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知还活着,冯依会疼谢沅一辈子。
她非常宠爱唯一的小女儿,谢沅用餐的习惯不好,就是因为小时被母亲娇惯得太甚。
可是后来谢知不在了,谢沅就再也不是冯依的宝贝了。
但不管怎麽说,他们留给她的东西是很丰厚的,丰厚到哪怕沈长凛没将她带到沈家,她也能好好地活一辈子。
固定的资産在谢沅手里没什麽用,全是沈家在帮着打理。
她甚至从没去看过她的房子。
祖父谢敏行留下来的手稿,谢沅也全捐给了江省的谢敏行纪念馆。
那些东西对常人来说或许丰厚,但跟沈家早先给她备的嫁妆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了。
除了读书,谢沅一直都没有什麽能做的事情,她常年被养在内宅里,状态时好时坏,也没什麽独立生存的能力。
曾有人言说她母亲没了男人就没法活。
其实她才是真正的菟丝花,她向上生长的能力早在太久之前就被人剥夺。
沈长凛虽然疼她,但也没有让她长成参天大树的意思。
谢沅垂着眸子,思绪越来越乱。
其实不读书也没什麽,能够不一毕业就嫁人生子就已经很好了。
她说着是在读书,其实好些时候都是在给沈长凛添乱,她经常要去学校,他就要专门令人陪着她、护着她,很费人力。
在家里看书明明也是一样的。
夜色渐渐幽深,沈长凛发来消息说今晚回来要迟,让谢沅先睡,她没在楼下多待,防止再跟沈宴白撞上,捧着一杯热可可就上楼了。
她的房间里有一个很小的保险柜。
那是很早之前父亲谢知买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