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执着笔思考,轻轻擡起眼眸看了片刻,然后又垂下眼帘。
沈宴白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幅姿态。
他离开时谢沅就坐在这了,现在他回来了,她还坐在这里。
读书对大部分世家子弟来说,不过是镀个金罢了,很少有人会真的上心学习,更别说是为参加什麽比赛费神。
女孩的生活就更简单了。
她们不用承担家业,最大的任务就是联姻,每日除却吃吃喝喝,就是看展出游,她们需要操心的是新上的珠宝,是新红的游艇。
或许偶有一二不这样生活的,但那太少见了,而且多是身份相对特殊些的。
深受倚重的独女,才有在男人的天地闯出一隅的权力。
因为只有她们的身后,才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保驾护航。
沈宴白倚在门边,静默地看了谢沅片刻。
他知道他应该把道理跟她讲清楚,可看到她那副上心认真的模样,那些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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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连着忙了几天,晚上也睡得迟,最后两天他们几人干脆聚到了线下,一起实地进行演说。
她口语寻常,负责中文的部分。
冯茜和余温则领了纯英文的部分。
原本是在假期,但几人现在比上课时还要更忙碌。
谢沅点了咖啡和奶茶,分给几位同学,她自己却不敢碰,端着果汁慢慢地喝。
临到最后一晚,衆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谢沅靠在软椅上,半阖着眼眸,轻声说道:“肯定没有问题的。”
都是年轻孩子,聊着聊着总不免谈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