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梳妆的人已经候着了。
她草草地扫了一眼来电记录的名单,看到没有沈长凛和沈宴白,就先没有再看。
一直到更换完礼服,準备出发的时候,谢沅才开始看消息,但她刚刚点开屏幕,沈长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擡腿上车,看到他的名字,心跳差些漏了半拍。
沈长凛轻声问道:“睡醒了吗,沅沅?”
这几天知道谢沅要忙考试,他都没跟她通电话,怕扰她心神。
走的那天将人弄得太过,沈长凛事后有些歉然。
谢沅坐进车里,细声说道:“睡醒了,叔叔,我们已经準备要出发了。”
两人很久没有通电话。
陈秘书和管家每天都会把她做的事告诉沈长凛,但听她亲口来讲,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轻声细语,和谢沅慢慢地聊天。
她下午睡得有点晕,在加上沈长凛远在重洋之外,这会儿也忘记怕了。
两人就像寻常情侣般聊了一路。
沈长凛听谢沅说考试的事,不由地笑出了声。
小姑娘难得多话,言说伦理学的名词解释有多偏僻,整学期就只听教授讲过一次。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东西了。
但听谢沅说,总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沈长凛容色温和,柔声说道:“这周累了,晚上回来早点休息,你哥哥先回去,我在这边还有点事,过两天再回去了。”
谢沅捧着电话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好,我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