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孩子又离家出走了,哪家同事的老人又去世了, 又或者是哪个朋友又拼了三胎。
聊来聊去就是学业、事业、感情, 可以说是普通人的爱恨情仇吧。
“你们说,要是深哥还活着,现在是不是都是成功人士了?”啃着西瓜的梁晟晟提起这茬。
在我摇椅上飘着的姜深看向我, 好像等着我来猜测。
如果他没死, 我俩会不会有现在这交集也难说。
他还活着,应该会专注自己的路, 与我越来越疏远, 我们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无话不谈的状态。
从t阴暗的人性来想,好像他死了对我而言更好。我从大二暑假这一路走来,真的离不开他的帮助。
用玄学的角度来讲, 他是我的贵人。姜深变成阿飘, 对我来讲和活着区别不是很大了,而且还能一直在我身边, 专注我的事情。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 爸妈都分别发表了自己对姜深未来的看法, 有说变成金融翘楚的,有说进入体制内的。
不管是哪种设想, 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在我身边陪着。
乘凉到夜里十点多,梁晟晟回房打游戏去,爸妈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 本打算陪我再坐坐。
我从摇椅上起身,说自己还要在外院走走。
身上穿着松垮的丝织长裙, 我抖抖裙子,就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走去,沿途的地灯掩藏在花丛中,不甘地透出彩色的微光。
“梁从容,如果我活着,你觉得我在做什麽。”少年走在我身旁,把先前我没说的话题捡起来。
“不管你做什麽,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俩的关系应该彻底切断了。”
“确实有可能,我现在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和你交流,你能看到我,成为我连接现实的纽带。”
“……我就是个工具人咯。”
软底的拖鞋比较薄,踩到凸起的大石头硌到了脚底,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