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梧一结束早上的课就跑去兼职,期间根本顾不上吃饭,这会儿面对满桌的美食,还全都是她喜欢的,抑制不住执筷大快朵颐起来。
傅庭肆在飞机上用过餐,此时一心只照顾着桌对面的人,生怕她不够吃又临时吩咐厨房去準备一些方便带走又能好存放的小点心。
多半碗米饭下肚,陶青梧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全都回来了,拿起餐巾拭了下嘴角,问:“是工作不顺利吗?怎麽晚了三天才回来?”
话音一落,四目相对,傅庭肆的眼底透着迷茫,总觉得眼前的人今日有些反常,较往日跳脱了许多。
他低头笑了下,“所以是数着日子等我回来?”
陶青梧喉间一窒,一时半刻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太狡猾了。
因为巨大的身高差,即使坐着傅庭肆也可以居高临下地望着陶青梧,看见她双颊肉眼可见地泛起一抹淡粉,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下。
很不想承认,清心寡欲这麽多年,在认识陶青梧以后,他太多次冒出带着暗瘾的贪欲,在许多个秘而不宣的深夜里想着她沖破身体最原始的沖动。
良久,他闭了闭眼,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声音变得浑厚起来,“这次去不是为了工作。”
“啊?”她惊道。
“伦敦有一家医疗机构,或许可以治疗阿姨的病。”他言简意赅。
陶青梧眉间闪过一丝意外,静默片刻后才道:“你说真的?”
“对,我详细看过阿姨的所有就诊记录,恰好跟我一个朋友的研究课题很吻合,不过风险肯定也是有的,无外乎就两种,要麽彻底痊愈要麽就像现在这样一辈子,但不会更遭。”
言语间,傅庭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为了缓解气氛开始拎着茶壶帮她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