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试探着问了句:“你是受伤了吗?我好像看见了。”
傅庭肆见藏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遮在小腿上的睡袍边角,袒露出来的部位血红一片,好似是治疗不当化了脓,看着十分骇人。
陶青梧瞳孔骤缩,定神后加快步伐到了沙发旁,语调带着轻微的颤音,“看着像是烧伤的,怎麽会这麽严重?”
她弓着腰背,伸出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傅庭肆身形顿住,擡眼看她微蹙着的眉头,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其他什麽。
他眸光沉了沉,吃力地用棉签沾着药膏往上涂抹。
陶青梧下意识急道:“我我帮你吧。”
他闭了闭眼,将手里还未用过的棉签递了出去。
她接过后坐下,放轻力道慢慢地涂过那大片烧伤的每一处,然后又在眼前这人的指导下去拿纱布来包裹。
动作的时候,陶青梧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上一次她帮傅庭肆上药还是在春节的时候,这人受她牵连被打,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跟这些烧伤差不多,只要看见就让人心口一紧。
她放慢包裹的动作,眼眶瞬间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傅庭肆很轻易就听到了那短促的啜泣声,他叹了声,上半身前倾从陶青梧的手里扯回纱布,哑声道:“怕就别弄了。”
陶青梧手指攥紧,不愿松开,故作平静弄完了最后一步。
她把玩着小半卷纱布,任由眼泪全砸在上面,待快平息下去时腾地起身就想离开。
只是她还未转过身,手腕就被沙发上的人扣住,一个巧劲拽着她带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