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叔甚少会在傅庭肆的面前发牢骚, 可这几天他都快被逼疯了, 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os说了出来,“好奇不会自己上去看吗?反正每晚都会偷偷摸摸跑上去。”
对面的人咕哝时声音不大, 但碍于整个次顶层都安静到太诡异, 傅庭肆还是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
他松散的眉眼紧敛,用锐利的眸光斜睨了一眼,低叱:“鹤叔, 你话太密了。”
鹤叔登时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 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报幕员,“陶小姐差不多每天九点起,吃完早餐就忙工作,然后十二点準时进厨房,结束会睡一个小时的午觉,下午要麽会去露台要麽就坐在客厅窗前的地毯上继续忙工作。晚餐后的时间您应该比我清楚。”
傅庭肆强忍着火气,擡手让桌对面的鹤叔走了。
前几日他想法设法恶心走了叶识檐,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同样受到了影响。
目前在衆人的眼里,陶青梧确实是叶识檐的女朋友,而他不小心放火烧了那套别墅这件事,早就被传播得面目全非。
他不气陶青梧利用他,不气她不告而别,可这人短短一个月就有了其他人,让他怒不可遏,所以这几天他只有在晚上陶青梧睡着后上去,翌日又在这人睡醒前离开。
傅庭肆以为自己如此做,陶青梧应该会质问反抗,岂料竟一条短信一通电话都没有,将“既来之则安之”发挥到了极致。
他被气笑了,余光里林秘书手上的工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扬声,“拿着公章出去盖。”
林秘书假意低头,一双眼完全不敢乱瞟,抱着厚厚两沓就朝外边走,还很识时务地帮忙带上了门。
办公室内霎时恢複到死寂。
傅庭肆捏了捏眉心,仰回软椅转了半圈去看窗外鳞次栉比的大楼,乌云穿梭其中,好似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