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肆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彻底没了脾气,没再为难她整理思绪重新讲一遍。
他顺手从床头拿过包着冰块的毛巾,怕拿不準力道只好递给她自己来敷,而后轻轻地握着她的脚踝带到面前。
涂着药膏的部位很明显能看出是被热水烫伤,盈着水光的脓疱只需轻微一碰就会破掉。
“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傅庭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陶青梧拽住他的衣袖,“不用这麽麻烦,这个药膏我以前用过,效果很好。”
“不怕留疤?”他问。
她一怔,心里也没了底。小时候因为顽皮也被烫过,但没这麽严重,就是红红一片,烫伤膏一涂第二天就没事了。
“要是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医生到了我叫你。”
傅庭肆将室内温度又调高了些,等温度上来后卷起她的裙摆在膝上系了个结,棉被遮上来时还特意避开了那条受伤的右腿。
陶青梧躺好,眼底发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傅庭肆,忽地再次擡手拉住了他,“傅先生,除夕夜,你不回家吗?”
“我走了,留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吗?”他歪头,姿态懒散,说出的话属实不太中听。
她撇嘴,似是不满,“也没有那麽严重。”
“躺好,有事叫我,别乱动。”
他按住她欲要擡起的肩头,眼尾轻挑显然是在警告她乖一点,而后捏着手机出了门。
房门随着咔哒一声阖上,彻底隔绝掉了所有的声音。
傅庭肆跟医生通完话又将电话拨到了鹤叔那里,言简意赅,直接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