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着胆子问:“不知令郎什麽时候来?”
秋熹苓拉了下滑落了一半的披肩,咬牙切齿,“被些琐事绊住了,快到了。”
交际结束后,衆人落座。
秋熹苓剜了傅霄则一眼,暗骂傅庭肆这臭小子竟然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她,这麽正式的场合居然都敢迟到。
秋音桐到得早,刚从休息室过来,坐在秋熹苓的左手边,闻言伏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只见秋熹苓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快,先是惊诧,再是惊恐,最后转为释然。
踩着点到的傅庭肆浑然不知,硬生生被秋熹苓和秋音桐探究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在最前方。
物品介绍和拍卖师落锤的声音交替响起,直至中途,差不多会有半个小时的中场休息。
气氛瞬间变得热络起来,不少人开始游移在自己的位置和主桌之间。
傅霄则自卸任以后,一心只想陪着秋熹苓,往日里全在他身上的交际担子全落在了傅庭肆这里。
那些夹杂着友好、谄媚的话语一字不落地钻入到傅庭肆的耳朵里,他都应付得游刃有余。
半晌,他眉宇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来,唇边刚勾起的笑意跟着消失。
围在一旁的人察觉到了这一反常,跟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拍卖会服务生端着托盘从礼堂的双开大门走到拍卖台前停下,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而后带着礼貌性的笑打算原路返回。
傅庭肆今日戴了块複古机械表,深蓝色的碎钻在铂金表盘下布了好几圈,起身时隐埋在宽松的衣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