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叫我陈姨就好,是陶家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你过来,身上都是伤。”陈姨对她招招手。
陶青梧不小心蹭到身上的伤,吃痛一声,定了定神后朝着女人的方向缓慢挪去。
她不t禁望了眼窗外,沉重的夜色似是噬人的魔爪,逼迫着她不得不选择认命。
好端端地,她又想起了傅庭肆,那通电话彻底让她知难而退,失了最有利的庇护。
相距陶家别墅几十公里开外的秋榭园,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凤栖湖面上。
湖边的书房内,一只大掌捏着螺钿毛笔,肆意洒脱地落在纸上。
寂静美好的氛围被突然进来的鹤叔所打破,立在书桌前,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傅庭肆落下最后一笔,搁下笔,瞥了一眼,问:“什麽事?”
鹤叔先是帮他添好茶,继而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递出一张红皮白底的请柬,“少爷,陶家后日有酒会,递了请柬来。”
他捏着茶杯的边缘浅酌一口,扫了下又收回视线,“推掉。”
“好的,少爷。”鹤叔不紧不慢地将请柬放到桌角,转身离开。
不知何时外边落了雨,淅淅沥沥的,水滴顺着窗棂滑落进来,溅在桌上,偶有凉风袭来,掀起原本摆放整齐的纸张,就连那张请柬也被吹落到了地上。
傅庭肆收起紫檀木撑杆阖上窗,绕到书桌的前方去捡那张请柬。
他拿起轻拂上面沾着的一丁点灰尘,不经意间展开在眼前,里面刚劲有力的手写体坦露出来,惹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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