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陶青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可只要一想起之前她喝醉那麽能折腾,这人都能不厌其烦地管她,那她留下来回报一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恰好此时,主卧内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陶青梧步伐放慢,半趴在门框上朝里看。
借着昏黄的灯光,傅庭肆强硬地扯掉了领带,遂又阖上眼休息,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她扫了眼屋内的全貌,走到水吧接了杯温水轻手轻脚地去了主卧的床边。
床上的人略偏着头,枕着的两个高枕显然不够舒适,她只好轻擡起傅庭肆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个丢在旁边。
短暂的接触,陶青梧发觉傅庭肆的脸颊几乎烫到了不正常的程度,急得团团转的同时她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回来,一寸一寸地擦过,试图降温。
就在她抓着毛巾挪动到下巴时,原本闭着眼的人忽地睁开了,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看着还沉醉在酒意中。
她抿唇,扫了眼床头,温顺问:“你要喝水吗?”
不一会儿,面前的人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带入床上,将她的额头抵在了滚烫的胸膛,接而温软的唇吻在了她的耳尖。
只一下,她的心跳失了正常的频率,如鼓动。
今晚的一切,都失了原有的轨道。
陶青梧奋力想要挣脱,而她的力道俨然与傅庭肆悬殊很大,很快又被扣入到怀中,一直停留在她耳边的唇出声了,“pretty,安静点。”
pretty?
她的思绪蓦地被拉了回来,不由地开始畅想起来,莫非傅庭肆认错人了?
那她更不能再待下去了,再次动了下,无奈这人桎梏着她完全不给她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