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看见桌上放着她亲手做的糕点,被切成小小的摆放在瓷盘里,硬生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秋熹苓喝了口浓汤,细长的叉子伸了过去,塞入口中咀嚼咽下后不禁道:“陶同学的手艺很好,枣泥很绵密,酥皮很醇香,改天来教教我。”
“阿姨您喜欢就好,”陶青梧看了眼秋熹苓纤长的手指,摆明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平时或许最多插插花,又道,“您要是想吃可以让音桐告诉我,我再做给您。”
周围候着不少人,陆管家始终站在秋熹苓的身后,忽地想起什麽提醒道:“夫人,厨房的人早上告诉我,陶小姐做的糕点被人拆了,少了三块。”
秋熹苓擡眼,对面的傅庭肆动作顿了一下,被她迅速捕捉到,继而会心一笑,“然后呢?”
陆管家还没来得及出声,鹤叔心上绷紧,下巴略微擡起,“夫人,是我拆的。”
傅庭肆放下手中的筷子,磕在瓷碗上。
“陶小姐做给我的,我吃完了,就又去拿了三块,望夫人莫怪。”鹤叔扫了眼傅庭肆垂在身侧紧攥成拳的左手,面不改色地替人担了下来。
秋熹苓总觉得傅庭肆这幅面无愧色的样子有些招人烦,僵硬着扯了抹笑,“我还以为秋榭园的厨房何时进了会偷吃的老鼠。”
被冷嘲热讽称为“老鼠”的傅庭肆依旧冷着张脸,跟平时一样在餐桌上惜字如金,只是漠然地挪了下面前盛着糖油饼的盘子。
陶青梧早就盯上了那盘糖油饼,隐在角落里连续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在眼前的葱油饼被换掉后立刻执筷夹了块。
秋熹苓发觉坐在秋音桐旁边的人乖巧地用着餐,全然没注意他们这边,暗暗在心里着急。
这臭小子对小姑娘绝对不简单,可如此端着什麽时候才能有下一步。
她拧起眉,低低地唤了陶青梧一声,“陶同学今年多大了?”
陶青梧登时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答:“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