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叩了下门,等里面的人应了以后才进去。
傅庭肆刚把菜单递到女人的手上,擡了擡手,礼貌道:“您来点。”
女人显然是对傅庭肆感兴趣的,期间含羞带媚地偷瞄了他好几眼,手指快速地从菜单上划过,示意陶青梧都记下来。
等菜的间隙,傅庭肆又加了一瓶店里最贵的酒。
陶青梧起瓶拿杯子一气呵成,在不经意间就成为了可以光明正大融入这场相亲的局外人。
女人拨了下耳边的头发,擡眼的时候长睫犹如扑簌着翅膀的蝴蝶,细着嗓子道:“听我妈说,我们是校友,以前没见过你。”
傅庭肆晃了下高脚杯中的酒,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分寸和儒雅,“我比陆小姐年长五岁,没见过很正常。”
餐桌前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陶青梧年纪小没经历过相亲,一开始还觉得新奇,越听越觉得没了趣味。
一会儿聊工作,一会儿聊兴趣爱好,比做背调还详细。
这顿饭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女人斟酌再三终于抛开矜持问道:“傅先生待会儿有时间吗?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坐坐。”
傅庭肆先是擡腕看了眼时间,随后沖着陶青梧招了招手,边买单边说:“不好意思陆小姐,我晚点有一个应酬推不开,待会儿我会让鹤叔送你回去。”
女人很聪敏,知道这只是傅庭肆用来拒绝的托辞,更知晓如若离开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桌下的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半刻后她才道:“我是不是哪里让你不太满意?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pos机弹出账单,陶青梧撕下来交给傅庭肆签字。
傅庭肆接过笔还未落下就擡眼扫了下对面的人,语气柔和了几分,“陆小姐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