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肯定是没法继续下去了,他合上文件搁至一旁,旋上钢笔后走到窗前,视线依旧落在陶青梧的身上。
天色已然大黑,天际只有几颗残星,廊下的八角灯笼亮着,光线几乎和波光粼粼的湖面融为一体。
那人还在忘我地与猫逗玩,手上的逗猫棒系了铃铛,摇晃时清脆作响,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裙摆已经掉入水中,被那几只锦鲤玩得起劲。
晚上的应酬傅庭肆喝了不少的酒,红白都有,让他头痛欲裂,本想到家后就休息又被几份海外文件拖到现在。
这会儿他莫名觉得舒服了不少,不知是因为那解酒的好茶,还是因为外边那玩闹的场景是秋榭园内少有的东西。
鹤叔没等到他的回答不敢离开。
他松了松领带,束在西裤内的衬衫露出边角,比起平时显得有些不修边幅,擡了擡手,“不必了,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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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傅庭肆去了洗手间。
水声响了小半晌,再出来时他穿了件墨蓝色丝质睡袍,手上的宝路兹矿泉水喝了一半。
酒意去了大半,来不及拭干头发就又回到书桌前坐下。
林秘书是真的閑不下来,短短半个小时传真了十几份新的文件,邮箱里也多了六七封未读邮件。
他拿过眼镜戴上,这一刻竟情不自禁扭头朝湖对面看过去。
不知何时起了风,亮着的八角灯笼左右摆动着,光影在地上被无限拉长,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那人早就走了,周围恢複到往常的死寂,
傅庭肆看得出神,隐约间有画面浮现在眼前。年幼时他也曾和几个姐姐在那里嬉闹玩耍,与方才所看到的别无两样。
灯带未全开,桌上的那盏台灯几乎是整个房间里最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