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缓缓走近,停下步履,客气的拱手道:“借问两位,可知高家庄在何处?”
陆浅平回道:“此地便是高家庄”
“原来这里便是高家庄”宁斩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道:“在下听闻太黎县的岐河今年没有河灾,很是好奇,特地来一探究竟”
他看过陆浅平的画像,知道此人便是太黎县的河道主簿陆浅平,他两个时辰前便来到此地了,特意支开了护卫,原是想找机会与陆浅平攀谈,不想他竟在河堤上吹着冷风、独自一人眺望岐河两个时辰,彷佛想看穿那河床
这份耐心勾起了他更大的好奇之心,也同时意识到,陆浅平远比他想得更加内敛,唯有耐心与内敛之人,才能心志坚稳,观察出河道的变化,进而治理河床,平心而论,他的三个儿子均没有此耐心
“先生对治河也有研究?”陆浅平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对方提起他治理的岐河而有所变化
宁斩刚凝目看着他道:“不瞒公子,在下平时研习河工技术,走访大岳南北,观察各地的运河情势,便是想看看有无根治大岳河患的方法”
听到这里,阿纬忍不住接着话锋道:“大老爷,您真是问对人了,这岐河就是让我们大人治好的,我们大人可以说是学渊天下……”
宁斩刚眸中精芒一闪,恰到好处的接口,“难道公子便是河道主簿陆大人?”
陆浅平拱手,悠悠笑道:“不敢当”
其实他对头衔和做官并无兴趣,只因在这里要治河就必须有个身分,他现在还是不习惯被人称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