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房,关上房门,裴班芙才问道:“浅平哥,你不是去知府大人的晚宴吗?怎麽这麽早回来?”
现在不算早了,都亥时了,只不过他前几日都子夜才回来,相形之下,今日算早了
打从他中举之后,半月城里有头有脸的士绅都来邀宴,陆浅平顾及自己住在裴家,而裴再思又是村长,不想裴再思为难,他几乎都没推过宴席
“我借口有了醉意,提早回来了”陆浅平很自然的在床沿坐了下来
“真难为你了,天天出去应酬”裴班芙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醒酒
陆浅平接过杯盏,微笑瞅着她道:“你怪我没法好好陪你吗?”
裴班芙好半晌才轻声说道:“怎麽会?我知道你会赴约是不想压力落到我爹头上,我爹也很明白这一点,我爹只怕你喝酒太多会伤了身子”
她知道自己说的是违心之论,她明明就有一点点怪他一直在应酬,都没时间与她好好说说话,可又要装大度,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了
“怎麽不看着我说话?”陆浅平搁下茶杯起身,他执起裴班芙的手,将她拥进怀里裴班芙落入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亲都亲过了,有什麽不能说的?可滚在喉间的话却是怎麽也质问不出口,问了,怕他怪她不信任他的为人;不问,心里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变成如此小家子气的姑娘,难道在爱情面前,再潇洒的人也潇洒不起来吗?
“芙儿,你看着我”陆浅平擡起她的下巴,他看到一双烦恼无比的眼眸,他从来没在她眼里看过忧愁,他很高兴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他想的还要多很多
“怎麽了,你有话要说吗?”她突然有些忐忑不安,怕他说他们的事不算数,要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