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动作一顿,轻声道,“司徒琰吗?”
一阵沉默之后,那边传来一个低低地有点沙哑的声音,“季医生,我想借宿。”
季白怔了一下,皱起眉,“你喝酒了?”
“没有,”司徒琰说完,笑了一下,“就喝了一点点,但不足以醉。”
这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喝了一点。
季白抿唇,看了眼时间,“早点回家吧,睡前喝点柚子水可以解酒,第二天不会头疼。”
“季医生,你在关心我吗?”司徒琰的声音带着醉意的磁性,缭绕耳边,有些暧昧。
季白手指一顿,淡淡道,“职业习惯。”
司徒琰伸手盖住眼睛,“你是儿科医生啊,儿科医生怎麽遇到醉酒的病人?”
季白垂着眼帘,没说话。
“我想见你。”司徒琰声音很轻,“我在你家楼下。”
季白怔了怔,快步走到窗前,撩起窗帘。
小区的路灯坏了好些个,一眼看下去,只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你在哪儿?”
司徒琰轻声道,“你下来,我不想再在你家楼下呆一晚,今天太冷了,没有穿厚衣服。”
他一语双关,既暗示她不来他就不走,又暗示自己穿的少,要是像那晚那样,大概率又会生病。
季白对他这幅无赖样有些无语,“你是小孩儿吗?还玩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