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洗了十几分锺,那股痛意才消散下去,不过双眼依旧胀胀的,眼周的皮肤都红肿起来,看上去就跟刚哭过一样,有点孩子气。
“妈的,小爷毁容了。”
其实倒没有那麽夸张,即便眼睛有些肿,但并不影响他俊美的轮廓,甚至因着眼底这一抹红,反而多了些邪肆。
“我给你拿冰块敷一下,明天应该就会消肿。”
季白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
司徒琰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头发,这才满意的离开洗手间。
季白拿着冰袋出来的时候,司徒琰已经将蛋糕拆开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订的蛋糕,六寸那麽大,草莓千层的,上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娃娃,看上去十分漂亮。
司徒琰一边点蜡烛,一边埋怨,“都过了十二点了,我特麽準备了个寂寞,你明明早就下班了,到底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在楼下等了多久吗?”
“跟朋友吃饭去了,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她态度委婉,司徒琰也不好发脾气,而且今天是她生日,再多的不满都不该在今天发作。
他只是嘟哝道,“你就算知道我在,你也不会回来,我还不知道你,躲我跟躲瘟神一样。”
季白怔了怔,问,“你知道为什麽还要来?”
“你说为什麽?”司徒琰瞪她,“我贱的呗!赶紧吹蜡烛!”
季白好笑道,“已经过十二点了。”言下之意,再吹没有什麽意义。
司徒琰脸一沉,将打火机丢到一边,“爱吹不吹!”
气氛有些僵硬,季白想了想,还是吹了蜡烛,认真道,“谢谢。”
不管怎麽样,谢谢等她回家,这麽多年生日,总算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