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抓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伤口,玻璃扎的有些深,纸巾很快就被浸透,他想抽第二张,手指在半空中突然顿住,然后给助理小潮打了个电话。
小潮迷迷糊糊接到司徒琰的电话,立马坐了起来,“阿琰哥,怎麽了?”
“睡了吗?”
“还没。”
“那你来我公寓一趟,送我去医院,手受伤了。”
小潮急了,“手受伤了?我的天,手怎麽受伤了?怎麽伤的,严不严重?”
“死不了,快点过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潮对他冷淡的态度,快要暴走了!
一个弹钢琴的,手伤了,这还了得,小潮一边说,一边七手八脚的就把衣服往身上套,衬衣穿反了都顾顾不得换,趿着鞋,抓着手机,就往外沖。
从出门到司徒琰住的公寓小区,总共花了不到十分锺。
车子还没停,他就看见司徒琰戴着口罩,裹着大衣站在路边等。
他赶紧靠边停车,降下车窗,“阿琰哥。”
司徒琰拉开副驾驶直接坐了进来。
小潮看了眼他的手,连简单的处理都没有,任由掌心的血往外淌。
小助理急得眼睛都红了,“哥,怎麽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