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淮本就刚从麻醉状态清醒没多久,又花费精力对付她,这会儿脸色还有些苍白,手背上在输液,看起来颇有几分脆弱。
姜宜盯着心t电监护仪的屏幕,等那曲线降低至正常水平了,才微微叹了口气:“我那句话是真心的。”
心电监护仪又开始滴滴作响,陈书淮没有睁开眼,平静地说:“我想再安静三分钟。”
三分钟过去了,他才睁开眼,凝视她,轻声道:
“我从来不觉得累,只是每次你表现出疏远的态度,我都感到难以控制地焦躁和不知所措。”
“对于那些我给你带来的困扰我每天都想对你道歉。”
说罢,他握紧了她的手。
陈书淮住了两天院,在第三天早晨查房时,主刀医生过来看他情况不错,说今天已经可以出院。
姜宜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看见护士要来给拔导流管。
“家属要留在这里吗?”护士问。
她问陈书淮:“需要我留下吗?”
那天他们把话都说开了,但最终点到为止,只说了问题,没有进一步提现况。两人都需要时间消化,但无形中到底还是亲近了不少。
陈书淮说:“你要是不怕就留下来吧。”
姜宜心想这有什麽好怕的,于是坐在他身边。护士将刀口处的纱布掀开,她看见那导流管就插在刀口里面,下意识握紧了陈书淮的手。
护士:“开始拔了,稍微忍一忍。”
姜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护士扯着那根并不算细的管子往外拔,扯了两下还没扯到头,她才意识到这管子在腹部的位置放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