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对父母解释的,之前在农场认识的一个也在接受改造的人送的,具体是谁倒没敢明说,不然后头牵扯的事情解释起来更麻烦。
竈火上,锅中泛着金黄色油光的鸡汤在汤勺搅动下静静流动,鸡肉炖得软烂,鸡汤熬出油荤劲儿,喝上一口也是鲜。
郝秀红单独盛了一大碗鸡汤出来,问起闺女:“送老母鸡的是农场里的谁啊?我给送去。”
受了这麽大人情,自然不能自家吃独食。
“妈,我送去就是。”
“你这手都伤了,那哪行,我去就是。”
“别!”苏念哪敢让自己母亲去给谢晖送东西,要是谢晖黑着脸,多吓人哪,“我送就是,那人不大喜欢有人上门去打扰了,再说了,我另外也有事找他。”
郝秀红听闻这话,倒也没再强求,只给闺女装好鸡汤,再用稻草上下左右捆好固定,用旧布包袱给裹好,在打结口留下些微空间方便拎着。
苏念午饭吃了好几块软烂的鸡肉,再喝了两碗鸡汤,这才收拾着出门。
她兜里揣着五十一块钱报酬和红药水,右手拎着鸡汤,就这麽往谢晖家去了。
正是晌午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各处飘着烟火味道,只谢家屋前冷清寂寥,连一丁点儿味儿都没闻到。
不是第一次过来,苏念熟门熟路在院子外唤了两声,见无人回应,她便推开院门往里去,站在堂屋门口又叫:“谢晖?”
鸡汤包袱被她放在地上,右手食指弯曲,扣了扣门。
谢家似乎真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