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发準备的大前门以及特曲都备好了,酒局饭局上,同领导们吞云吐雾,拍着马屁,一副谄媚模样,哪里还有在胜利农场的蛮横霸道。
只酒局中途,自己在胜利农场的亲信找上门来,一身酒气的陈广发往外去,只听到那人着急道。
“陈书记,您儿子闹出大事儿了!”
夜色朦胧,陈广发今晚喝了快一斤白酒,这会儿头也晕乎,听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又闹事,眉心一拧,可也不太在意:“行了,知道了,等我明天回去收拾他。”
左右,明天逮着人骂一顿就是。
“不是,陈书记,他”
“陈广发,搁外头干嘛呢?躲酒啊?”屋里,县城领导已经开始催促。
“你快回去,我这儿忙着大事儿呢!”陈广发目露不悦,忙将人打发了,转身带上门,继续给领导敬酒去。
等翌日,晨光熹微之际,胜利农场一切如初,除了昨日几人,无人知晓发生了大事。
炊烟自各处竈房烟囱袅袅升起,青山绿水,牛羊成群,偌大的农场各处小道上,陆续有社员经过。
苏明德一大早上刘老三家买了四个鸡蛋回来。
老教授一辈子没干过这种不被允许的事情,私下偷摸买卖,可为了闺女,他也顾不得许多。
家中竈房上,郝秀红给闺女蒸着鸡蛋羹,家里只有三道菜,白菜,红薯和玉米。
样样看起来都不是能养伤的,今天蒸了两个鸡蛋,明天再蒸两个,后面的日子又能吃什麽?
刘老三家不是随时都能买卖东西的,一旦卖得多了容易被盯上,风险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