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下驴车接受了检查,他难得的没有与人动武,任由民兵连的人搜身,蒋会计在一旁盯得死死的,口口声声道:“谢晖同志应该不至于偷东西,他前几天才被吴副书记进行过思想教育,要是现在偷东西,不是打吴副书记的脸嘛。”
话里话外,也在暗示给几人听,要真想随便栽赃,吴副书记那关也不好过。
民兵连几人确实没在谢晖身上搜出什麽,他全身上下一干二净,兜里更是比脸还干净,连个一分钱的钢镚儿都没有。
不死心的几人看着驴车和尿素袋,终究还是将苏念赶下了车,在蒋会计的不断提醒声中,将尿素袋翻了个底朝天,各种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
最后连苏念手中的包袱也没放过,为首的男人兇狠道:“你包里装的啥?”
苏念拎着谢晖的包袱,一边解开包袱,一边镇定道:“就是些旧衣裳,你们看。”
民兵连几人凑过去一看,确实只有几块黑色灰色的破布。
这回没在谢晖这儿搜出什麽,又碍于蒋会计将吴副书记搬出来,民兵连几人铩羽而归,临走时不忘对谢晖扔下狠话:“小子,小心着点儿,别落我们手里。”
谢晖似乎对这些话语毫不在意,只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剑眉微微隆起,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漠:“随你们。”
耽误一阵,驴车重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碾过,苏念左侧放着那黑色包袱,自右手贴近棉袄内侧的位置摸了摸从谢晖掌心取下的东西。
夜里七点多,四人终于到达胜利农场,蒋会计安排人帮着一块儿卸货,倒是没注意,驴车上的年轻男女隐在夜色中,不见了蹤影。
队部办公室后面的空地里,苏念将手中的包袱以及棉袄内兜里用黑色布袋子装着的东西一并交给了谢晖:“谢晖,我上次说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