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她。
不一样了。
许冬意忽略着心底的不是滋味,默默走向后台。
裴游对大部分评委都还算客气,直到最后一个女人的手递到他面前,“你好裴游。”
裴游淡撩起眼。女人偏瘦,眼距宽,显得兇狠刻薄,此刻对他笑也带着几分谄媚。
裴游视而不见地转开脸,目光移向舞台,似在等待什麽。
女人没想到裴游唯独不给自己面子,讪笑着收回手去。
席禄咬牙切齿小声问:“你怎麽回事?为什麽答应来这种算不上比赛的小考当评委,你不爱惜自己的咖位,我还爱惜呢!”
“你不是想选个新歌的合作对象吗。”裴游看一眼手表,已经过去好几分钟,许冬意还没上台。
“你在说什麽笑话?!我可是你的金牌创作人,你就给我安排这些学生?你做个人吧你!”
席禄小声喋喋不休,裴游不耐烦睨过去一眼,他立刻噤声。
终于,许冬意握着琴走上台。
每离舞台中心近一步,她的心跳都更急促沉闷,那种熟悉的压力与不安如涨潮的水一点一点漫过身体,站定在追光下时,她真像是快窒息了。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舞台星光灿烂,嘉宾如云,所有人为她而来。
她这个天之骄女在如雷的掌声中千呼万唤始出来,却在演绎时拉错音,在无数质疑的目光中,她手抖得离谱,调子早就不在应该在的音符上,琴弓甚至从手中掉到了地上,那首本该压轴的曲目因为她史无前例的失误而戛然而止。
许冬意将琴架好,定了定心,琴弓微提,轻柔地滑过琴弦,悠扬琴音响起,是那首她不曾成功演绎过,并为此遗憾了三年的曲子。
裴游看得专注。
席禄发觉他不知何时,握笔那只手紧了几分。
他最近听过不少裴游铁树开花的传言,笑着凑过去低声问:“你是特意为她过来的吧?”
裴游没时间搭理她,因为他发现许冬意琴音里充满着不自信与彷徨,每次提弓压腕都像要在心里排演一遍,以确定不会出错,可这样一来,拉的琴就只剩匠气而没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