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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把帽子戴上时,阮清转身说,“说好的,名额下来,我们俩打的赌,我就胜了,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可不许反悔。”两人在那小空间里荒唐时,柔情蜜意里,阮清说着什麽,他也不能不同意。阮清身影茑萝娉婷,沈时美色所迷,昏了眼,无甚在意地“嗯”了声。

出去,几个男人坐在远处的茶座里,正在聊天。球场管理过来对着一身工作制服的沈时说,“你在这里做什麽?去倒茶。”

阮清笑了一声,沈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阮清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撩了耳发朝男人堆走去。

“啊,服务员,我要一杯毛尖。”

沈时走过她身边,小声地说,“这个点你喝茶,晚上回去大半夜又睡不好。”

阮清手指卷着自己耳发,说,“小同志,管得还真多哦~还不去工作,小心你们管事的找你麻烦哦~”

他们是正规的!

宋景山和阮清的认识,非常的奇妙,中间的牵线人是宋扬,原因也简单得离谱,是因为宋扬也姓“宋”。宋扬有机会采访过一次宋景山。这是个二世祖,真正的二世祖,在南城他下面的人敢拿枪上街的,这个年代,这样的人物,没有人敢得罪。

不过,最开始,宋景山原本瞧上的是宋扬,宋扬在这个圈子里非常出名,但是宋扬对他没兴趣,宋景山对宋扬还用了一段时间“强”,金钱、权势一通全往宋扬身上招呼,他本身是个有魅力的人,宋扬让他颇为受挫,由此和宋扬之间的关系,也颇为微妙,阮清作为宋扬的朋友,他自然又是一番不同的作为,阮清也是个没节操的,知道宋景山和宋扬之间的关系,她故意去勾搭了宋景山,发现宋景山确实是个没节操的。这倒没关系。节操和做项目赚钱没有联系,阮清只想要宋景山的关系。

当然,前提是不得罪宋景山,阮清在和他相处过程中,都拿捏好了一个度。

就像此时,这个茶座当中,只有阮清一个女人,女工作人员把茶端上来,要再重新满上,要是其它人,此时应该接过了茶水,然后微笑着给周围围坐的男人们把他们面前的茶碗全都满上了,但是阮清不。

阮清还在回味着刚刚换衣间里的甜蜜热烈,想象着两人亲吻时的热意,还有完事之后,沈时蹲下来说一定要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她时她的羞涩酸意。

沈时好像永远都像是风轻云淡,做非常禁|忌的事情时也一样,比如阮清想踢开他,他就略一皱眉,捉住她的脚裸,微微地擡头警告般地看她一眼,然后细心地查看。让阮清始终都有一种,自己翻涌如潮,人家云淡风轻的感觉。阮清都搞不懂,他到底是对她有意思还是没意思。不过,不管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她都会让沈时成为她的东西。

一衆男人坐在茶座周围,在聊商业上的事,阮清就在这一衆男人里,自己肆意泛滥成灾,无羞无耻、潮意汹涌。她偶尔接一两句话,完全不在意他们的看法,自有自己心目中坚定的主意。男人里有五个,宋景山是最大规模公司里职位最高的,其余四个都是入伙的,对于投资项目还有些担忧,阮清倾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远处穿着制服的沈时,端着精致的茶点果盘从一个拐角走廊走过来了,阮清轻轻地歪了下头,对周围的男人道,“双轨制的价格迟早要崩盘,最多还能撑到明年,各位老板,这一崩盘是什麽后果?”阮清轻轻地品了一口茶。

她确实是需要宋景山的关系,但是一旦她加入,真正应该感到庆幸的是这些和她合作的男人们,她的眼光和魄力,远超他们。阮清从不需要去巴结奉承他们,与其说是宋景山给了阮清一个能入场的机会,不过说,是宋景山能认识阮清,是他的机遇。

阮清说,“接着就要通|货|膨|胀了,老板们。钱都不是钱,拽着钱干嘛。实物才是财富。地|産,是这几年的黄金开发点。”

沈时已经走到了他们旁边,弯腰规规矩矩地把茶点果盘摆放在桌子上。他起身要走时,阮清突然发话说,“哎呀,打完了球,身上都没有力气,这位做服务的小帅哥,可以帮我拿块西瓜吗?”

沈时看她一眼,阮清委屈地看他,站在旁边的经理赶紧迎上来说,“啊哈哈,阮总,我来帮您,他新来的,不懂事。”

说着,弯腰就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要递到阮清面前,阮清也不接,只笑笑地看着经理,说,“不懂事才要学,你不给机会让人家学,人家怎麽进步?”

经理最开始是觉得阮清可能和新来的侍应生有什麽不和,担心侍应生得罪顾客,现在他看阮清的态度,他自己也摸不太準了,便只能讪讪地离开了,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侍应生,让他过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