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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莫名一股郁结,“姑娘。”她耐心地说,“你现在这个状况至少两年才缓得过来,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去报个夜校,把书读走,把这里的事忘了。”

那姑娘突然细声细气地哭起来,“谢谢你姐,你为什麽帮我?”

“你也帮了我,你给我消息对我非常重要,这算是相互帮助。不过,我现在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然后你就离开这儿,你可以完全忘记所有的事情。”

“他们就说,你实在不听话,就绑了你……你弟,然后逼你签,签一个什麽合同,要把股份转让给他们,不听话的……就,就把你也绑了。”

阮清很冷静地点了点头。

“姐,我不想走,我想看他们……看他们遭殃,你……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你是这个市里,最,最厉害的女人。”

阮清叹口气,“我没有把握对付他们,你先走,往后忘记这里的事,你得靠其它的东西重新站起来,知道吗?欺负你的人,势力很大,离开才是好办法。”

24章

当大杂院里那本《存在与时间》翻到尾部时,这年已经走到了年末,阮清家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广播里播报,清江市的一个乡镇企业老板有向政府部门要员贿赂事件发生,后来要员被查,人被带走。

一切事情平平常常,没有任何人知道事情和阮清有关。这个年代或许别人不知道企业运作是怎样的,但是阮清懂,没有人身上能做到百分百干净,只要肯找麻烦,一定找得到,廖达礼在瓦房沟里和人赌博,遇上乡镇企业老板的儿子,一来二去混熟了,喝酒里总是会套出一两句话,正好赶上y打的时机,阮清无意中将信息透露给了要员的对手,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阮清这边的人再出什麽手。

送了人一个人情大礼,再升上去的人自然认阮清这份人情。阮清人脉也铺得更广了些。这年年末,新升上来人正和老婆闹了离婚,推杯换盏里,诚意地邀请阮清是否愿意和他组成家庭。

这是强强联手,阮清能做生意,她的生意可以做到无尽大,但是人脉这一块,始终没有什麽比得上“联姻”,稳固的婚姻关系,可以扩大无数倍经济的收益。

阮清是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