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啓唇道:“说吧,你们做了什麽,坦白一点,少经历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她这话是实话,继续这样下去,最后痛苦的一定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杨浩静静坐着,如同一个吉祥物。

周学我虚虚握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神色中带着冷淡,侧偏着头没有张口说话的意思。

颇有种我有权保持沉默的意思。

大概是觉得,他们拿两人没办法,很坚定自己的想法。

叶桑桑笑了笑,“周亚,你的哥哥,你终究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是累赘了对吗?想甩出去了吗?”

周学面色微变,嘴唇嗫嚅了几下,可最终开始没开口反驳。

她轻蔑“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感慨,“是了,他是一个惯偷,还不能生没有后代,注定孤独终老一生的人,能照顾得了一时,又怎麽照顾得了一世。不想照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良久的沉默之后,周学嘴唇翕动,忍不住辩驳道:“没有。”

“事实就是,患上了精神病的他得不到治疗,以后精神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渐渐不会再有人要他干活。可以想见,他以后要靠捡垃圾过活了,真是太可怜了,”叶桑桑捏了捏左手捏了捏右手食指,漫不经心开口。

没什麽怜悯,或者说,她不会过度怜悯其他人,因为没有那种情绪,有也不多。

也或许这话因为说得冰冷,所以让人能深切体会其中的冷酷残忍,周学的脸上带上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