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华不同意离婚,孟望夕也只能和他耗着。
她甚至搬出了周家,在当年父亲送自己的几套房子选了一套居住。
她想过用分居两年上诉离婚,周霁华也像是知道了她所想,经常过来找她,有时他也动手动脚,为的是证明两人婚姻并没有不合的现象。
那一年多里,孟望夕心力交瘁,当年她那麽喜欢的一个少年,经过岁月的沖击,成了面目可憎的模样。
好在他的母亲是极好的。
柳依棠一直支持她的所有行为,也想过插手他们的事,却被周霁华采取手段支开。
柳依棠没办法,只能带她四处散心。
孟望夕喜欢画画,四处游玩倒是给了她一个情绪发洩口,她沉浸艺术世界从而让自己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
那一年年末,她和柳依棠几经辗转,从法国到新西兰,再到新加坡,最后因为柳依棠要回国处理一件事,她们来到深城。
柳依棠处理公事,孟望夕无聊,就到住所附近的大学听课。
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是物理系的教授,带着副眼镜,一副老派考究学者的模样,为人也挺沉静的。
孟望夕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像个某个人。
她回去想了很久,第二次再见到那个人时,她才恍惚醒悟过来那份熟悉感来自哪里。
那人几乎是周霁华的翻版。
而且是较为沉默的另一面。
想到这个时候,周霁华在伦敦陪伴他的小家,乐不思蜀的同时,也不放自己自由。
孟望夕也说不清什麽心理,她开始到那人所在的学院旁听。
她听不来物理这种课,那些字和数据对她来说就跟天书没什麽两样,可那都不重要,她听的也不是课,而是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