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迫不及待去见心上人的气息,就像是静谧夜里的萤火虫,为那荒无人烟的贫瘠之地,带去一缕生息和光芒。
梁招月站在门口,看着那辆粉色甲壳虫驶离院子,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她就想,沦陷在爱情里的人,从来都称不得上是理智者。
一边清醒理智,一边臣服于情感,複杂而又单一明确。
她们备受折磨,却又从来脱离不得。
在门口站了一会,晚风越来越凉,夜色越发冷沉,而她等的人还一直没有回来的迹象,梁招月转身回屋,坐在温暖的客厅,打开ipad一边看考题一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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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川回到北城已是夜里十一点。
车子下了高速返回市区的途中,好友姚崇景打来电话,感谢他之前帮忙牵线医院仪器设备的事宜,然后问他这会有没有时间正好送份资料过来。
周云川说:“我今晚回老宅。”
姚崇景问:“这麽晚了还回去?这个时间点柳奶奶都睡了吧。”
周云川瞥了眼屏幕,说:“她在那边。”
他没明说名字,但姚崇景却听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听说你们今年过年在国外忙工作,这一回来就是夫妻一起回老宅看老人家了?”
周云川没言语,显然默认了。
姚崇景没忍住揶揄:“现在归心似箭往家赶,是因为家里还有个人等着吧。”
他不置可否。
姚崇景连连感慨:“没想到你也有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