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内里又是极大胆的,鬼点子层出不穷,遇上大事做决定果敢利落,绝不像面上那样凡事任凭他人决断。
待喝了酒,不醉还好,一醉,就成了黏人的小猫儿,搂着人家不撒手。说她乖呢,她又谁也不放在眼里,天王老子来了该抱还是抱,说她不乖呢,只要任她抱着,她又一动不动绝不烦你。
陶茵仪曾两次碰见盛眠醉酒。
第一次是徐风来去接盛眠,盛眠抱着徐风来,抱了整整四个小时,醒来后躲了他三天。
第二次是她陪盛眠一起回家,从坐上车起就窝在她怀里不动,一个晚上不肯放手,醒来后给她买了一整套迪奥新品口红。
现在,是第三次。
盛眠抱着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不撒手。
有点离谱,但又有点合理。
梁冕显然也已经在状况外,呆呆地问:“那现在该怎麽办?”
陶茵仪有些难为情:“只能尽力尝试,但是我也不确定到底多久才能好,实在是非常抱歉,小祁总。”
陶茵仪只求盛眠快点清醒,免得第二天把肠子悔青了。
祁辞望不比徐风来,就算盛眠想躲,也得先赔完礼道完歉。
祁辞望已经明白自己“在劫难逃”,认命的坐到床沿上。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陶茵仪急的快要把衣摆揪烂,梁冕仍然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胡思乱想。
他那洁身自好了二十六年,待人永远周全不失礼数的兄弟,竟然在今晚被一个姑娘强势夺去了第一次拥抱。
陶茵仪蹲下来,不死心,又去叫盛眠:“眠眠,醒醒。”
边叫边轻轻晃着盛眠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掰盛眠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