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不由得想起刚刚撞到的男人。
这样冷的天,那人竟然只在西装外面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
也不知道是真不怕冷还是为了风度。
她边想着边向前走。在不远处看见陶茵仪的车。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麽搞的!”陶茵仪从车上下来,小跑着到盛眠身边,看着狼狈的她,惊呼出声。
“唉,刚刚摔了一跤。还撞人了,倒霉死了。”盛眠走到车边上,把羽绒服脱下来,髒的一面朝里折好,免得把陶茵仪的车弄髒了。
寒风穿透毛衣打在盛眠的皮肤上,她冻得不行,拉开车门一溜烟儿坐进去。
陶茵仪帮盛眠把行李箱放好,也坐进车里。
见盛眠穿的单薄,陶茵仪把车内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
“好了好了,待会儿热成蒸虾。”盛眠眼见着陶茵仪把温度调到二十四度,还準备继续调高,连连出声阻止。
“我怕你冻着,就穿这麽个毛衣。”陶茵仪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盛眠身上棠梨褐色的毛衣,停住手。
盛眠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身侧有一本杂志,封面上的男人赫然是她刚刚撞到的那位。
“咦,这人是谁?”盛眠翻开内页,问道。
“祁辞望啊,祁家小儿子,京市新贵,风头可盛了。”陶茵仪转着方向盘。话是这麽说着,语气里倒无一点波澜。
盛眠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杂志,嘴里喃喃念了一遍:“祁、辞、望。”
“他人怎麽样啊?”盛眠看着杂志上祁辞望略显疏离的面庞,想,看起来不像是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