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跳半支华尔兹和坐旧式电梯都会晕的人,晓维很快就头昏眼花了。她陪着忆绯在跳楼机场地排队,在那五十米的高空处,十几个人正鬼哭狼嚎式的惨叫着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堕到半空。只是这样看着,晓维的胃部已经开始抽搐,后背也冒出冷汗。周然坐在不远处休閑区看报,她扭头找周然。
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周然也擡头看向她,然后把报纸一折,丢放在椅子上,起身走过来。
“你来陪她玩。”晓维说。周然没拒绝。
当轮到周然带着忆绯玩时,晓维试图从惊声尖叫的人群中找到周然的声音,因为她与他认识这麽久,甚至不曾听过他大声讲话。如果他也像别人那样惊慌失措大呼大叫,她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她的愿望落了空,因为周然连表情都没变,甚至可以腾出一只手,在忆绯大叫时拍着她的肩膀。
有了周然的支援,晓维幸运地躲过了过山车和鬼洞探险这些让她备感恐惧的游戏。周然甚至陪忆绯玩了两遍过山车。晓维开始感激周然的同行。而之前的两小时,她一直腹诽着他的无聊与无赖。
到停车场取车时,周然对晓维说:“你能开这辆车吗?”
“怎麽了?”
“胃不太舒服,头也有点晕。”
晓维坐到驾驶位上。原来周然并非天生超人,也会对那些变态游戏不适症,晓维感到平衡的同时,对他就多了一份同情。他也算代她受罪,同情之余她还有点感激。
怀着感激与同情,晓维从包里找出一包山楂卷给周然:“吃几块会好一点。”
晓维把车开回周然的公司,因为她自己的车还停在那里。到达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停车场里原先还停着几辆车,现在只剩她自己的了。
忆绯正在后座呼呼大睡,枕着一个靠垫,靠垫有大半已经挪到周然腿上,她身上盖着周然的外套。